“位相”的限定使感应者的感应识辩能度固化为某种感应识辩格式,“盲存”的制约又使感应者的感应识辩格式硬化为某种感应识辩体系,这个发展过程就表达为一切感应者的具体认识程序认知程序(总称“逻辑程序”),这个演化体系就呈现为各类感应者的不同现象体系表象体系(总称“世界体系”)——也就是显现在感知属性的“自明”或“澄明”介质中的那个仿佛发生过折射式断裂的“存在系统”

 

简而言之,“逻辑程序”是随着物演进化逐步形成的,“世界体系”是随着逻辑代偿渐次丰化的

 

通过简约化感应程式的介导所形成的主观化世界体系因而一定是十分客观的,它的客观性逼近在如下陈述之中:

 

a.简约化的规定本身表明,任何感应程式或认知程序都不是为了达成某种“主观信念”(如“信仰”或“真理”)才得以派生的,换言之,它之所以不能达成客观本真正是由于它自身的客观本真所致


【可见一切“自信”都来源于盲存盲存所致的武断。】

 

b.主观化的体系本身表明,虽然任何感知中的“世界图景”(如“存在”或“宇宙”)都不是外部事物的原样反映,但它却最真实地反映了感知者自身的客观位相和依存条件


【可见“唯物反映论”恰好颠倒了反映的关系。】

 

c.简约化或主观化的实际感应效果表明,由此形成的“观照态世界体系”(相对于“感应”或“认识”而言)和“观念态世界体系”(相对于“感知”或“认知”而言)一定与客观上的(即“非感认”意义上的)“自然态世界体系”达到最融洽的和谐


【可见即使是被我们虚拟化了的“世界体系”也实实在在地就是唯一可以信赖的“存在之反映”。】

 

于是,相应的结论只能是,感应者在主观认知上的“唯心”状态恰恰导源于它作为感应物在客观存在上的“唯物”性质。

 

所以,我们在本书一开始就说,存在并不直接在“指谓中存在”,而是“指谓中的存在”仅仅表达着指谓者自身的相对存在性,以及如果把它延展开来,还表达着指谓者之所以成为指谓者的“性质上的原委”。

 

【由此可见,所谓“形而上学”其实是对“形而中学”的一种误谈,即是说,精神哲学无非是在进行这样一种自我检讨:它只能涉及被限制在“自身存在形质的规定之中”的有关“学问”,或者是只能将一切可以涉及的东西都无可奈何地统摄在“自身感应属性的自然限定之中”来加以反思的“学问”,是谓“形而中学”。


一言以蔽之:“形而上学的禁闭”本身就使“形而上学”成为“形而中学”。】

 

而上述那个“性质上的原委”,即有关存在性以及由存在性(或存在阈)所设定“简约化感应原理”,就是造成前述“断裂式衔接”的契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