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上述,我们可以获得这样一个特殊的视角:即早在亚原子以前的宇宙进程中,作为精神前体的物理感应属性就已经将未来精神存在的基本素质及其表达样态规定下来了

 
针对感应性而言,所谓依存的条件就此转化为感应的对象客体,而依存者自身亦相应转化为感知者的角色或主体;反过来看,站在被感应者譬如质子的立场上,则质子亦可自视为一个感知主体,电子同样不过是其他依存者的条件载体对象化了的客体而已。
 
不过,这里存在着某种有关感应性进位程度的差别,即处于较低存在层次上的残化者,其相互依赖的程度相应偏低,甚至近乎呈现为彼此对等的简单依存,由此造成“感”与“应”之双重步骤在发生上的共时状态和在作用上的同一状态
 
随着存在度递失进程的发展,后继衍存者得以存续的条件相应增加,这种增势同时在两个向度上展开,其一是在垂直方向上,即作为自身派生者的前体存在物构成自身须臾不可离失的纵向依存条件;其二是在水平方向上,即作为自身共在者的同类分化物构成自身片刻无法摆脱的横向依存条件;这就要求感应者必须对日益繁复的诸多依存条件同时加以感应。

也就是说,物存感应性并不是一个静态的属性存在,而是一个动态的演化过程,如果对这种有所变迁的自然属性同样给出可以定量的表述的话,则任一存在者的“感应度”必与其“存在度”成反比

实际上,就人类目前所知,在原子之前和之后的其他所有存在形态或存在物之间都不同程度地呈现出各种形式的感应属性及结构关系,而且这种感应性能随着自然演化进程亦即存在度递弱进程的发展而代偿性地趋于增强。

所以,后原子形态的分子化合过程更显出某种多态活跃性;而无视无嗅的高分子病毒或单细胞菌类竟能在茫茫乾坤之间觅得并识别自身赖以繁衍的生物宿主;直至多细胞动物分化出复杂的感官和能动的体质,这是“感”与“应”的初次分裂;再至自诩为“万物之精魂”的人类发育出赋有大脑新皮层和逻辑思维能力的智质,从而完成了“感”、“知”、“应”的彻底裂变;此乃感应性演动分化的结果